记张树森和他的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
记者 王宝琳
今年,对于海水鱼循环水工厂化养殖的带头人张树森来说,真是喜事临门:
他们苦苦经营的海水鱼封闭内循环工厂化养殖系统技术改造圆满成功,并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在2007年度塘沽区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该项成果荣获科技进步一等奖;最近科技部组织的863课题项目实施中期检查验收组前来验收时也给予高度评价,李宁院士深情地赞叹:在污染严重的渤海边,能有这么好的海水养鱼,真是科技赐福啊!
他们盼望已久的滨海海水养殖科技园区规划建设最近获得天津市政府批准立项,一期工程已破土兴建;与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联合成立了"天津海洋技术研究院"、与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黄海水产研究所全面合作协议成功签订,这两项同国家名牌科研院所进行合作的科技项目全部进驻该园区,共同打造园区建设的公共技术服务平台.这预示着成立6年的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将实现第二次飞越.
又是建设正酣
近日记者驱车前往位于塘沽区滨海大道西侧的天津市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所在地海发珍品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又是8年前那个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
距离中心办公科研大楼不远处,机声隆隆,一片繁忙,占地21公顷的滨海海水养殖科技园研发区建设正酣.一栋栋蓝顶白墙的养殖车间已拔地而起,无论是形状还是建筑材料都比现有车间高级了一大截.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主任兼海发珍品实业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树森面带着灿烂笑容告诉我们,在天津临港工业区规划用地内挤出这么大的地盘搞海水养殖科技园区,全靠塘沽区科委帮我们同有关部门的协调,没有他们帮忙,我们的愿望也只能是空想而已.张树森指着规划图给记者介绍,现在兴建的是园区的研发区,4万平方米的智能化养殖车间是研发区的重要组成部分.用"智能化"的方式进行海水养殖,水温、饲料投喂、环境酸碱度监测等关乎"鱼虾宝宝"们健康成长的各项指标都随时处于电脑监控之中,采用数字化信息技术,建立能进行水质参数采集、分析、处理和工程控制的技术平台,对养殖过程进行全程监测与控制,实现养殖过程的精准生产.
研发区里除了养鱼,中盐制盐工程技术研究院藻类研究室的海水养殖盐藻项目也移植进来.生长在高盐度海水里的盐藻是天然胡萝卜素的宝库,不仅含量高于任何一种蔬菜,而且天然胡萝卜素的种类也比任何一种蔬菜齐全,易被人体吸收的天然胡萝卜素高于其他合成的胡萝卜素.盐藻的养殖—采收—加工(脱盐、喷雾干燥、灭菌)—制成盐藻粉,整个养殖生产制造过程都将在园区内完成.
此外,中科院海洋研究所与天津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联合组建的天津海洋技术研究院建在园区里、中国水科院黄海水产研究所的科技合作项目都将在园区里转化.无疑,中心又能在两个国家级科研团队搭建的更高层次研发转化平台上进一步加大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和产业化力度."将来我们还要用海水种植绿色蔬菜,据说用海水灌溉的蔬菜不容易得病生虫,基本不需要洒农药,而且具有特殊的保健功能"……
张树森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中,他又指了指研发区后面的那片空地告诉记者,将来那是产业延伸区."重点拓展饲料、海洋生物、休闲渔业等产业,使科技园区形成具有滨海都市特色,集海洋产品研发、海珍品养殖、饲料加工、海洋生物产品加工、休闲渔业、科普教育等功能于一体的高科技海水养殖园区."到那时,你若在园区里漫步,路边绿树青草,鸟语花香;河塘荡漾碧波;厂房和校舍错落有致,亭台小桥点缀其间.谈到这里,张树森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张树森的这一笑实属来之不易.
惨重的代价
今年48岁的张树森,并不是学养殖专业的,年轻时在塘沽区毛条厂、宾馆工作过,1999年以前,干了7年房地产,已是塘沽区名气不小的房地产老板.一个俗称盖房子的,为什么要搞海水养鱼呢?
张树森说:"在市场调研时,我发现水产品的市场需求量发展很快,特别是海产品.但同时由于大海的过度捕捞和海水污染等原因,我国近海的捕捞量日趋减少,渤海湾已无汛期形成,塘沽、汉沽的渔船大量减少,大批渔民不能从事传统的捕捞生产.海洋监测专家曾痛心警告: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遏止污染,10年后,渤海将变成地球上第一个'死海'.那时,即使不向渤海排一滴污水,单靠其与外界水体交换恢复清洁,至少需要200年的时间.供与需的强烈反差,决定了发展工厂化海水养殖业势在必行."
企业家看到商机,就会兴奋.更何况这一商机有着特别大的社会责任.经过一番思考,张树森决定告别房地产,干海水养殖业.2000年初,张树森拿着自己6500万的血汗钱注册了水产养殖企业———天津市海发珍品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在荒无人烟的大海边大兴土木,建设了工厂化海水养殖所需的项目.除2.7万平方米的养殖车间外,还有1000立方米水体的育苗车间,1400平方米的科研办公大楼,购置了40多台套先进的科研仪器,完成了水质化验室、生化实验室的建设,全封闭自循环工厂化海水鱼养殖设施规模那时居全国首位.
然而,养鱼可没有捕鱼那么简单,从"盖房子"到海水鱼养殖,这一步跨得真不小.起初,他与人合作养虾,一场虾病来临,束手无策,赔了70多万元.失败了,再干!张树森又开始试验海水工厂化养殖牙鲆鱼.
牙鲆俗称偏口、比目鱼,是海水增养殖鱼类之一.由于过度捕捞和环境污染,牙鲆渐渐淡出了市场,出现了供需矛盾,促使人们开始养殖牙鲆和大菱鲆等热带鱼类.当时山东、河北等地养殖的这些商品鱼价格每公斤达120元,是较有前途的养殖品种.谁也不会想到,这么美的差事轮到张树森手里却变成了另外的情景.买回的牙鲆幼苗水土不服,一周内,100万尾鱼苗死个精光,又赔进200多万.了解张树森的人都说他"是条硬汉".但是这接连的沉重打击,人们担心他能不能承受.一时,他处在痛苦与彷徨中,伤心的时候,他一人来到海边,面对浑浊的海水落泪.
只有失败过的人才知道成功的道路在哪里.两次惨重的损失,没有使张树森后退,总结了经验与教训,他开始向科技进军.天津市科委和塘沽区科委为他提供了大量帮助.塘沽区科委主任张玉民说:"我们科委能做的、该做的,全力支持,千方百计为他排忧解难."天津市科委农村处处长宋广平介绍说:"这个公司是天津市第一家试养牙鲆鱼的,天津市副市长孙海林三次来考察指导."市区各级领导的关怀与支持,鼓起了张树森继续海水养殖的勇气.
他跑有关科研单位搞合作,招聘技术人才,研究失败原因,由此,他提出了"养鱼要先养水"的观点.张树森吃住在企业,和技术人员一起研究技术改造方案.
养鱼先养水
"养鱼先养水"这话太实在了,但当时却没有人重视.如今的实践证明,这一前瞻性的理念,让他切身感受到科技带来的好处.张树森用血本换回来的经验之谈,得到了科技部有关领导同志的赞同,科技部原副部长韩德乾曾3次莅临指导,他的腰杆子更硬了,专心做起了"水"的文章.
经过两年的运行,张树森发现自己的海水处理系统处理能力不强,水面上悬浮的有机物累积过多,溶氧含量低,难以提高养殖产量;无有效的灭菌设备,造成养殖池里细菌、寄生虫等病害横行,靠抗生素给鱼治病,产量难以稳定,质量难以提高.
2002年,塘沽区科委针对企业的实际情况,给张树森指出了走产学研联合研发之路,并帮助他们铺平道路.在天津市科委和塘沽区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天津市科委批准以天津市海发珍品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为母体,采取技术入股的形式,与天津农学院、天津市水产研究所、中盐制盐工程技术研究院,以产学研联合的方式共同组建"天津市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中心一成立,作为主任的张树森就组织科技人员运用先进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对在建的循环水养殖系统作进一步改造和升级.担纲者为水产养殖留洋博士、中盐制盐工程技术研究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辛乃宏,与杨永海副经理等组成科研团队.
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是国际最先进的养殖技术,是一种健康、环保、节约和可持续发展的养殖模式.它在国外起步于80年代初,90年代得到了长足发展.近10年来,一系列技术及设备的开发,丰富了循环水养殖技术和工艺,在日本、美国及西欧等发达国家,循环水养殖已作为一项成熟的技术广泛应用于水产养殖行业.现在这些国家的循环水养殖系统已能做到日补水量仅为系统总水体的5%%以下,与传统的流水养殖模式相比,节水95%%以上,养殖承载量达到了30公斤/立方米水体以上.
有资料显示,我国的工厂化养殖发展较晚,起步较低,仍属于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和处于工业化养鱼的初级阶段.与先进国家技术密集型的封闭式循环水养殖模式相比,无论在设施、工艺,还是在产量、效益等方面都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针对工程中心原养殖系统存在的问题,科研团队参照国外循环水养殖的成功经验,主要对该养殖系统消毒处理和废水处理环节进行科学改造和技术升级.在塘沽区科委的帮助下,海发公司又先后筹措、投入4500多万元,将公司近几年取得的循环水养殖的最新研究成果和引进的国外先进技术,应用到养殖系统的技术改造中.通过增加系统的生物处理能力、系统的物理处理能力、系统的消毒灭菌能力以及系统的循环能力,使养殖系统的技术和设备得到升级,达到国际先进水平.改造后的系统消除了原有系统存在的一些弊端,养殖用水处理能力更强,系统更加稳定,对环境的污染更小.完善了水处理系统设备组装配套,系统改造后NH4-N、NO、pH、有机悬浮物、COD等指标都有显著改善,原来养殖池水有机颗粒物多、水质混浊,以至于生物显微镜很难看得到养殖池中的鱼,现在水质清澈见底;水质的改善也使臭氧灭菌和紫外线灭菌更加有效,通过在系统中添加筛选后的益生菌,使有益菌占优势,抑制有害菌的滋生,系统中的弧菌总数控制在一个较低水平,使系统中使用抗生素类药物的情况大大减少.通过提高养殖密度,养殖系统的单位能耗由原来的养殖每千克海水鱼的13.55kW降低到了7.54kW,降低了44.35%%.如果考虑到因换水量减少而节约的地热水资源,其能源节约更加可观.系统改造后,通过养殖石斑鱼、牙鲆、舌鳎等海水鱼,养殖死亡率明显降低,生长率明显提高,饵料利用率也明显提高.养殖产量从目前的每平方米水面15公斤增加到30公斤,养殖成活率维持在90%%以上.通过技术改造在海发公司新增生产能力24万公斤,新增产值2400万元,新增利润1400万元,实现了养殖模式的第一步跨越,建成技术设备先进的循环水工厂化养殖的示范基地,带动了国内工厂化循环水养殖的发展."这里的海水处理和养鱼技术,确有独到之处."科技、农业方面的领导和专家们考察后连声称赞,前世界水产协会主席索格罗斯教授也曾先后3次来企业访问,认为他们的"封闭循环水系统,在技术上有创新".
"应该说,中心循环水养殖系统技术改造和升级彻底完成是在2007年.其间,我们先后承担国家、市、区科研项目20项,其中国家级项目6项、天津市级项目10项、塘沽区级项目4项.通过自主创新和集成创新,比较系统地研究解决了循环水养殖技术、苗种繁育、新品种引进和循环水处理多项关键技术难题,取得了多项科研成果;总结和探索出一套工厂化全封闭自循环海水养殖新模式,工厂化循环水养殖综合技术水平与规模处于国内领先地位."张树森如数家珍.这种熟稔,犹如农民对于土地,父母对于孩子.
在辛博士和杨副经理的引导下,记者走进舌鳎、石斑鱼养殖车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间里,借助杨副经理的手提应急灯,清晰可见成群的舌鳎潜在池底,黑压压一片.它们扁平的身体或贴着池底静静地躺着,或贴着池壁来回地游动.可以想象,如果没有科技人员给它们创造了这么好的生活环境,鱼儿们能如此优哉游哉吗?
培育育苗队伍
水处理能力提高后,育苗成活率低的问题突出出来.海发公司没有自己的育苗技术和人才,靠外请技术员育苗,成活率不高,且牙鲆苗种白化现象严重,最严重的一次育苗白化率竟达到了50%%,严重制约了海发公司养殖的发展.在塘沽科委的举荐下,工程中心申请到天津市科委科技发展计划项目"海水鱼工厂化健康育苗技术的研究",由中心成员单位天津农学院一个博士生科研小组担纲.
科研小组从育苗过程中的生物饵料的培养和营养强化入手,引进和吸收欧洲育苗厂先进的生物饵料培养和强化技术并进行创新,研究出了一套适合中国国情的生物饵料培养系统,制定严格的技术规范,对育苗过程中的生物饵料进行营养强化,以及在育苗过程中对幼苗进行颗粒饵料驯化,这些金相显微镜研究成果的应用使工程中心在饵料培养、育苗成活率、幼苗白化率的控制方面,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近3年来,海发公司共计生产牙鲆、大菱鲆苗种400万尾,石斑鱼苗种100万尾.育苗技术方面的突破使工程中心的养殖有了苗种供应的有力保证.另外,项目组在项目研究的基础上,注重人才的培养,通过本项目的执行使工程中心建立起了一支技术过硬的育苗队伍.
水处理能力的提高也使工程中心成员单位天津水产研究所有了用武之地,养殖品种实现了更新换代.现在工程中心养殖的石斑鱼、舌鳎等对水质要求较高的高档品种已完全取代牙鲆、大菱鲆等成为主打产品,石斑鱼占到北方市场的50%%,半滑舌鳎占到国内10%%的市场份额;水质的优化也保证了抗病能力强、生长快的优质种苗的繁育,从而加快了技术的推广和扩散.他们采取公司+基地+农户的模式,为水产养殖户提供产前种苗供应、产中技术指导和产后集中销售,集育苗、生产、销售于一体.带动天津市水产养殖户800多户.同时,辐射辽宁、河北、山东等省,间接带动水产养殖户5000多户,由此产生的经济效益近2亿元.
政府重点扶持
记者在采访中深切地感觉到,无论是先前的海发公司,还是后来的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塘沽区委、区政府对这个企业都给予了重点扶持.除了给予政策上的支持,政府搭台,企业唱戏外,在他们发展的每个关键时刻,区委、区政府都采取有效措施加大财政投入,支持企业自主创新,帮助他们解决自身难以解决的困难.
海发公司成立之初,就在张树森带着大伙儿在海边大兴土木干得正起劲的时候,一纸违规用地、违章建筑的天数罚单摆在他的面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无奈,张树森托朋友找到了时任塘沽区科委副主任的张玉民,凭着科技工作者强烈的责任感,张主任认定张树森的工厂化海水鱼养殖代表了现代渔业发展的方向,是一个大有可为的科技项目,科委应责无旁贷地全力支持.接着,张主任带着科委的有关工作人员到政府相关部门鼓与呼,给企业争取全套的优惠政策.
经塘沽区政府特批为公司免缴土地使用费、人防工程、绿化工程和消防工程配套费总计达1000余万元;塘沽区科委领导亲自组织协调,为公司办理企业注册、土地过户、房屋产权、工程立项和科技立项等手续,提供全方位、一条龙式的服务,帮助企业迈过了这道坎儿.
让张树森记忆犹新的是,中心对养殖循环水系统全面技术改造进入攻坚阶段,在资金紧缺之际,塘沽区政府为中心无偿拨付300万元科技项目资金,使中心的养殖循环水系统技术改造项目得以顺利实施,有效地解决了循环水系统存在的技术难题.几年来,先后拨付科技资金670余万元,支持中心实施国家级、市区级重点科技项目20余项,在海水鱼全封闭自循环工厂化养殖技术研究方面大功告成,使中心的养殖技术水平及规模一步跨入世界先进、国内领先水平.
近两年,中心建设进入全面提升和快速发展时期,塘沽区政府和滨海新区管委会今年又出面与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中国水产研究院黄海水产研究所共同签署全面科技合作协议,依托中心共建"天津海洋技术研究院"和"现代渔业技术成果转化与产业化基地",区财政又无偿支持300万元科技专项资金,并启动规划建设占地4.2平方公里的天津滨海海水养殖科技园区,为中心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和技术平台.每每谈到这些,不善言谈的张树森就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对记者感慨地说:"鱼儿离不开水,企业离不开市场,但没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就没有海发和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的今天!"
创新管理机制
经过技术升级,张树森领导的天津市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海水养殖技术是先进的,其技术水平领先于国内同行业10年;而张树森身居中心领导层的第一把交椅,采用的管理模式是现代化的,他为企业内各类组成人员释放最大能量提供了广阔空间.
投资主体海发珍品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与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合署办公,一个单位两块牌子.天津农学院、天津市水产研究所、中盐制盐工程技术研究院都以技术入股,参与管理和分配.如今,张树森麾下的科研团队有60多人,中青年科技人员占80%%.其中硕士10人,博士5人,43人具有中、高级专业技术职称.他们大都长期从事水产养殖包括鱼类增养殖技术、育苗技术、苗种检验检疫、种质鉴定、水产饲料、水产病害防治、水处理设备等技术研究和工程设计工作经验,带着相关课题和项目进驻中心搞试验或成果转化,这些课题和项目的内容覆盖循环海水鱼养殖全过程.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充分调动了科研人员科研、生产的积极性.张树森他们对科研人员的管理就是提供优质服务,营造宽松的科研环境.
———"我们在这里搞科研,设备应有尽有."辛博士这样告诉记者.近年来,该公司累计投资460万元购入先进的系统显微镜、体视显微镜、冷冻切片机、PCR仪、HPLC、全温光照振荡式培养箱等设备,宽敞的办公环境和齐全的办公用品,满足了科技人员办公的需要.
———"张树森主任科技意识很强,舍得投入支持我们搞试验."天津农学院邢克智副院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如是说.据介绍,农学院在循环水养殖系统升级中承担了提高养殖承载量对环境因子、营养因子的影响和新型鱼饲料的研制等课题,课题进行中要做大量试验,每次试验都要抽血或解剖2000多条50克以上的鱼仔.可在张树森看来,每次试验花去的两三万元钱算不了什么,新型饲料研发成功后比现在购买进口饲料要节省40%%的成本.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2.7万平方米的海水养殖车间,500万尾的苗种,55万公斤的海水鱼,都是张树森主任给科技人员提供的实验场地和科技成果的转化基地.科研人员就是在这个巨大的试验基地上,勇敢地承担了20项国家级和市区级重点科技项目.
———"制定好协议,强化协议的执行力,是搞好股份制企业管理的关键."中心副主任、公司副经理杨永海深有感触地说.他告诉记者,股份制企业松散组合容易形成散沙,可中心成立6年了,各成员单位在张树森董事长的领导下都能朝着共同目标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团结得像五指合拢的拳头.这其中有张董本人人格魅力的作用,最主要是几方签署的协议发挥了巨大作用.在张树森的管理经中,制定协议并强化执行力是现代管理最重要的方式之一.一份好的协议书是吸引向心力的磁铁,是锻炼凝聚力的高温,是达到胜利彼岸的冲锋舟.
在张树森领导的这支队伍中,不光都是知识分子,还有90名普通员工.对于职工的管理,张树森独到的管理办法就是高薪养员,人性化管理."我聘用普通岗位上的职工,一般是高薪聘用,比其他单位同岗工资高很多.这就促使职工珍惜自己的岗位,热爱自己的工作,努力胜任自己的工作.这个办法是很奏效的."张树森自信地说,"都是为了生活,为了家庭和孩子,职工们才从四面八方投奔到这里,我们必须保证他们的收入,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们就有了归属感,才能踏下心来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据了解,升级后的循环水养殖系统,减轻了一线员工的劳动强度,但也提高了对他们具备科学素质的要求.中心对不同岗位上的工作人员都制定了严格的岗位责任制及培训考核机制,对养殖人员掌握相关养殖知识、养殖品种的特性等都要进行不定期的规范化、系统化的培训,对所培训知识的掌握程度也有硬性要求,这就促使一线员工不断地学习科技知识,不断地提高自己胜任工作的本领.
现代化的管理机制,给技术领先的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插上了翅膀.现在,中心的循环水养殖车间由2.7万平方米扩大到3.7万平方米,养殖单产由15公斤/平方米增加到30公斤/平方米,海珍品养殖年产量可达55万公斤.2007年实现产值达3028万元、利税771万元,实现了现代渔业技术工程中心生产效益的历史性跨越.
大把大把的钞票流向中心,作为中心主任的张树森没有坐在金山上享清福,而又开始描绘下一幅发展蓝图:"科技园区建成后,计划在2—3年内,新建4万平方米智能化养殖车间,使养殖单产达到35公斤/平方米,海珍品养殖年产量达到150万公斤,实现中心的第二次飞越."
"在我们周边大大小小的海水养殖企业不下百家,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好多企业像洗牌一样被淘汰出局了.我们海发没有倒,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规模越滚越大,像芝麻开花一样素质越提越高.我最深的体会就是,只有相信科学、掌握了现代养殖技术,我们才能稳坐钓鱼台."张树森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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